最后几天,进出这个房屋最多的就是大夫医生。
他们真够幸运,如果不是因为老头的病,他们根本不会被邀请到这儿来。
公寿几个嫁出去的姐妹也在这儿侍候着,她们也都知道老爹要去了,要与她们天人永隔了,不住地擦抹泪水。
徐静除了装摸作样的抹眼泪之外,便是劝几个姐妹,背地里,却盼着老头儿早点生天。
她仇恨老头儿,与这个公公一直相处的不好。
这种不友好的关系,近两年愈演愈烈,只是外人感觉不到,只有当事人明白。
而刚进门时,老头可是对她很好,尤其她又是南方徐家人,亲上加亲,对她格外地显亲近。
不时从她嘴里打听南方亲戚的一些情况,说在有生之年,到那儿看看。
之后,老头就开始显露出对她的不喜欢来。
更让她不可忍受的是,老头子还挺坏,坏到透顶,竞公开支持儿子纳妾。
虽然公寿当时没有那样做,但如果老头儿足够长寿,再坚持在阳世多待几年,而不是忙着去阴府报到,情况可能就会起变化。
公寿很可能会按父亲为他设计的方案走,纳一房小妾。
那期间,徐静的日子很不好过,整日战战兢兢,生怕唢呐一响,一乘小轿,又一个天仙般的美女被抬进来。
作为一方富豪,公寿又仪表堂堂,嫁入赵家,是许多年轻女孩的终极梦想,至于是正妻还是小妾,并没人在乎。
那时间,徐静想的最多的,便是忍耐住厌恶和仇恨,去讨好这个老头,以减少他对儿子施压的压力。
为她保持自己是赵家唯一媳妇的合法性,争取时间。
她心里明镜似的,知道老头的病决定了他的寿命不会长久,再拖一两年,老头就是有心,也没法实行他害人的计划了。
虽然老头现在思路清晰,但不久,病入膏肓的昏迷阶段就会到来,自顾不暇他,就没精力管儿子的事了。
她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,就成功了。
对付公寿,她还是有把握的,女人一般的手段就行。
果然,她赢了,老头给儿子纳妾的心愿,最终没有实现,他去的一定很不甘心。
甚至在和儿子的最后一次谈话中,一定谈到了这方面的问题。
那次谈话影响深远,直接影响到了她以后和公寿关系的不和睦。
至于老头如何这么反感刚入门没几年,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儿媳妇,只有她知道。
现在,面对这仅开着的卧室门,徐静猜测,刚才公寿可能正在睡觉,从他穿的衣裤上也可以看得出来。
他为什么没关门,也可能外面敲门声急,也可能他认为没必要关上。
如果她想进屋看看屋里是什么个情况,是否藏有女人或有女人生活的痕迹,这绝对是个机会。
但是一看到这房屋,她满脑子里都是穿上寿衣的老头子形象,低声呻吟,面色腊黄。
这个形象早就定格在她脑海里,给她带来无限不快。想到这,她一下子没了进那个小屋的心情。
同对她也判断屋里没人,如果有人,公寿肯定会把门关上。
敞开房门的房屋,肯定是没有秘密的,敞开门就是让你进去看的。
你进去就上当了,里面什么也没有。
有秘密的都是那些上了锁的房间,但你又进不去。
再说,公寿即使养有女人,现在也不会在这儿,肯定在外面的豪宅大院养着。
这样的环境,住上一两天还行,时间长了,谁也受不了。
徐静就这样站在院内水井边,扫视着院落,回忆着过去,发觉和现在变化不大。
还是分为东西两个院落,中间有月亮门相连。
月亮门上也上了锁,不知东边院里有些啥?又是怎样似一番世界。
但凭感觉,东边院里似乎藏有更多的秘密。
可惜也进不去,只能胡乱猜疑。
徐静收回目光,把注意力放到脚下的这口水井上。
在整个赵家大院里,共有三口水井,这个院子就占一个。
它就在门的东侧,正对书房,井旁一棵古槐树,枝繁叶茂。
这是后院唯一的一棵树,住在这院里的人,夏天在树下纳凉,喝茶,躲避酷暑。
这个水井原来在围墙外,康熙搞二期工程的时候,把它圈在了院内。
当时这儿有一个山泉,水流很少,但水质很好。
康熙用了很多石工,把它做成了一口水井,足见对这个院子的重视。
由于保护财宝的需要,赵府的围墙,很高,很宽,上边可以跑马车。
但是到了这个院的边缘,却变窄了,变高了,比邻近的围墙足足高出四尺。
这就使得在围墙上巡视的家丁,无法走到后院,甚至后院的情况也看不到。
院墙比别处不同不说,院门也很厚实,质量一点也不比主院门差。
这一切表明,这个院子的防御系统,是独立的。
如果发生匪患,即使前边所有院子陷落,这个院大门一关,也可以单独一战。
东边院里有存粮,院内有水井,生存不成问题。
这儿可能还有一个小军火库,和土匪周旋,底气十足。
即使失败,也能进入安全通道,平安撤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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